吃饱了跑步的感觉有些煎熬。
晨跑结束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姜荼按了按自己的胃部，脸色不太好。
从来都是默读的姜荼这一次更加安静了，只有翻动书页的声音比平时要大一些。
考试期间早自习自主复习，叶叶背古诗词背得起劲，一些古诗词赏析的例题看了又看，还背了几道题的答案，就是不去记老师给出的答题模板。
叶叶发现了自己桌子里的早餐，果断抛弃了一起吃早餐的队友，一时间只知道傻乐。
他吃到巧克力的时候表情有些奇怪，不过什么都没说，把里头的巧克力咬出来嚼吧嚼吧吞下去，又是几大口，吃掉另一颗巧克力，吃下最后几口解决了他的早餐。
古话怎么说来着？这个不重要。
吃得太急的叶叶很不幸运的噎着了。
吃这种不太精细的食物本来就需要细嚼慢咽，这大口大口不怎么咀嚼就往下咽的吃法不出事故才难，
但是姜荼没给他买豆浆，没下楼，没买水。
等叶叶隔了一条走廊的那位同桌带着杯粉红色的奶茶回来的时候，叶叶下手极快，抢了奶茶吨吨吨喝得见底，东西咽下去了，还打了个饱嗝。
喝得只剩下一个底的奶茶放在桌面上。
“不是吧？？？”
“我的奶茶！！！”
“这是我女朋友给我买的奶茶！！！”爱心奶茶被无情抢走喝掉的那位发出吼声。
“我还你十杯。”叶叶想也没想，说道。
“那还行，我女朋友喜欢草莓口味的，七分糖，少冰，就校门口那家恋爱莓莓奶茶。”
姜荼想起来早上来的时候因为多买了一杯奶茶苦恼了好久最后想到可以送男朋友的女生，多一杯都喝不下，十杯买了怕是不能讨女孩欢心。
今天也不年不节的。
不过这十倍还回去的风格，有点熟悉啊。
像极了自己的救命矿泉水被抢然后肇事者赔偿了一瓶四点五升的矿泉水的那次。
好像这两次的肇事者都是同一个人。
姜荼走了神，无意识的用手指绕着自己散落下来的头发。
“知道了，别啰嗦了。”叶叶让被抢了奶茶的男生把空杯子带走扔进垃圾桶，扭头跟姜荼说话。
“快开考了，东西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准备走了。”姜荼背上自己的帆布包，用手腕上的素色发绳把头发重新绑好。
“那一起走吗？”
“走吧。”
能提前交卷的感觉就很好。
初夏的阳光温度不烫，也不像初秋的阳光晒得人犯懒。
姜荼提前交了卷之后就往图书馆的纸质阅览室去了。
她的考场在图书馆五楼，二楼和三楼是主要的纸质藏书储存地点，四楼的藏书一般不对外开放，据说里头存了些古籍，还有几本珍贵的孤本。
叶叶的考场在九楼，在开考前五分钟才飞快的往楼上跑。
在上楼的时候遇上了爬楼梯的林清，林清出言挑衅，叶叶果断反击。
又是一次友好交流。
姜荼提前五分钟进了考场，并没有看见两个人的常规掰头。
叶叶没能力压林清，放了句话之后扭头就在楼梯上跑了起来，最后险险的在开考铃声响起之前赶进了考场。
林清这个仗着成绩好身体弱从来早自习踩点到课间操不参加的羸弱身体没得到锻炼，完全没法像叶叶一样“跑楼”，气喘吁吁爬到九楼的时候还被监考老师盯了一会儿。
叶叶控制自己没笑出声来。
写好答题卡认真检查过后交卷，一般是刚好半个小时多一点，四十分钟能搞定，考场第一个交卷的叶叶在离开考场之前，骄傲的看了一眼还在作答的林清。
嘴上说不过叶叶的林清这一次却没有什么表情。
等人走了，才看着自己写得差不多了的答题卡露出个笑容来。
是志在必得的笑。
也是姜荼最不喜欢的那种，明明没多少希望也实力不足，还对自己莫名自信的人。
要是安安分分也好，眼不见为净。
要是真潜心学习也行，倒是拿个第一看看。
姜荼没放水，叶叶有天赋，林清的天赋不会差，表现出了一定的对教学模式的不适应，学校知道老师知道。
但是这样的教学模式是他们试验出来的。
多年来只高不低的重本率证实学校这样的教学模式没有问题。
不可能因为一个学生的不适应而去改变学校的大环境。
尤其是作为另一个学校重点培养还决定转校的学生，要不是林清找了关系，学校其实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学生。
不说别的，要是学校的一些特殊的教学模式被泄露出去，学校就会受到一定的冲击。
不管别的学校能不能学像他们的教学模式，能不能做出很好的成绩，单就一些配合教学的设施让公众知道了会掀起怎样的风波那谁也不能猜到。
姜荼找了两本感兴趣的书翻阅，时间还早，今天没和三人组约饭，说的是药剂的研究到了紧要时刻，要是成功的话起码能复刻出能达到百分之二十药效的药剂来。
就这百分之二十的药效，都能卖出高昂的价格来。
姜荼听他们说起的时候还是无所谓的表情。
老陈头老王头和师兄他们都在一家研究所里挂了职，里头有他们仨专属的实验室，这家研究所不属于任何一家，是一所民众和民营企业集资供养的研究所，研究经费不太充足，但设施都不缺。
药厂和市场影响方面的渠道都不缺。
只要研究所能出成果，那分分钟能成为知名度极高的存在，有质量就不愁销量。
面向民众，价格不会高。
有大型民营企业和政府支持，也不怕有人找门路压迫他们叫研究所拿出配方。
有药效更好的药，也有见效更快的治疗方式，这样缓慢也成效不够明显的药也明摆着更适合面向普通民众。
书没看几页，对面的位置多了个叶叶。
没打招呼没说话，眼神交流也没有，姜荼看了一会儿拿书去办了借书手续，难得自己随缘选了家餐厅吃饭等上菜的时候，又看到了招呼服务员点餐的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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