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一定缝了几十针。”安茜看了心疼,她很担心缝合的地方裂了,所以出血才这么多。“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安茜坐在自己腿上,难过地看着戚潇铭。
“没……没事……”戚潇铭头痛得厉害,说话不够麻溜,甚至有点思绪不集中,无法思考。
戚潇铭按在伤口的位置,低着头,弓着腰无法直立上身,痛苦难忍。
“潇铭,潇铭……”
“怎么样啊?你别吓我……”
“潇铭……”
“我们现在就去看医生。”
安茜刚下床被戚潇铭抓住手腕,“别去……”
“先找房子……”
戚潇铭满脑子都在为安茜考虑,他就是不想去医院花钱,万一租房钱不够大家都得难过。
安茜哭丧着脸,扶着戚潇铭的膝盖,红着眼说:“潇铭……我宁可露宿街头,也要你平安。”
“我……很好……”戚潇铭的脑袋如同地心沟壑,无处不被火红发烫上千度的高温侵扰,从头顶向下再向左,蔓延着,灼烧着,裂痕着……
忽然,两眼一黑,戚潇铭晕倒了。
42
安茜慌了,她使劲把戚潇铭的腿抬到床上,尽量让他躺平,操作完有些出汗。
她带上手机,带上房卡,走出了门。
楼下附近有药店,她买了碘酒、绷带、大棉花、纱布、胶带、剪刀等,她卡里只有几百块,这买药就花了好几十,钱真不经用。
回酒店后,她研究了下戚潇铭头上的包扎方式,她想一圈圈把纱布去掉,可是这要一遍一遍搬动他的脑袋,太麻烦,干脆拿起剪刀把原来包扎纱布绷带统统减掉,只留下伤口那一小片。
安茜小心翼翼地一层层揭开纱布,毛估估也有十几层厚。越接近伤口越担心,越怕伤口被触碰后血口子更加大了!
可是血已经顺着纱布的边沿流了下来,再不处理伤口可能会感染。
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比起肉痛可能感染所造成的伤害更大!安茜拿小棉花棒配合颤抖的手一点点掀开纱布,到了裂口的地方似乎贴合得很牢,安茜的心都快跳出嘴里,深呼吸,小心小心再小心地把干结的地方连血带肉一起剥离了出来。
安茜拿了一根超级粗的棉花棒,把整个棉花都塞进碘酒里,静置几秒后,取了出来,擦在伤口的地方。
“啊……啧啧……”戚潇铭被疼醒了。
“你醒了,别动,千万别动,我很快!”安茜没想到戚潇铭醒过来,就怕他乱动,那她就会花费更多的力气给他包扎,对伤口不利。
戚潇铭躺着不动,他看着安茜一次又一次地给自己消毒,心里特别感动,弱弱地说了句:“谢谢。”
安茜也没空理他,她剪了几块小纱布,把纱布尽量叠厚一些,搁在戚潇铭伤口处,用胶带给它贴好。
她扶戚潇铭靠着床头柜,她也给他塞了个枕头,戚潇铭心里暖暖的。
安茜回忆着之前的包扎法,拿着纱布在戚潇铭头上绕了无数圈,直到纱布用完,看上去就像陕北男人头上的汗巾。
安茜又拆开绷带,觉得头上应该再散一圈,戚潇铭憨笑着,捏住她的手说:“不要了,就这样已经可以了。”
“不行,纱布会松掉的。”安茜不放心,仍想给戚潇铭再绑一圈绷带。
戚潇铭摇动他的脑袋,“你看,紧的很,不会掉。”
“你慢点,别摇,我不包就是了。”
“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我可是铁骨铮铮,没人能击垮我,何况这小伤。”
“嗯……”
安茜没有在说话,她想起戚潇铭为了照顾她还没有喝水,她去热水壶边把另外一瓶矿泉水递给了他。
这回戚潇铭是真的渴,一口气喝了一半。
“慢点……”安茜看着戚潇铭的样子还是难过,两个可怜人,落难成这样,都是自己连累了他,不然他肯定在公司工作赚钱呢。
戚潇铭手机震动了,震得腿发麻。
“是小韬哥。”戚潇铭掏出手机看到上面跳出的名字,那种高兴无以言喻。
“打了你两个电话都没人接,你干嘛去了?”小韬哥以为戚潇铭故意不接,有些生气。
戚潇铭总不好回答“我晕了”吧,这也太搞笑了,一个大活人说这些,估计小韬哥也听不懂。
“我刚才有事出去,没带手机。”戚潇铭找了个还过得去的借口。
“现在客人吃饭呢,我是吃好了,时间有限,你把情况再给我说一遍,我前面听着越听越糊涂。”
“嗯……”戚潇铭瞧了眼安茜,又对着电话说。
“我和安茜都没在医院,现在得帮安茜找个住的地方,最迟明天晚上就入住。”
“这也太快了吧!”
“我们明天中午就得退房,不找到住的地方,就只能流浪街头了。”
“那你管她那么多干嘛?交给易哥处理。你回来!”
小韬哥语气生硬,很严厉的样子。
电话声来得有点大,一旁的安茜听到小韬哥说自己,转过脸,低着头,心里难受。
戚潇铭见状赶忙回道:“好了,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总之你帮我给安茜找个住的地方。”
“我这是在为你着想。”
“帮不帮一句话!”戚潇铭也严肃起来,是哥们就答应,不帮就当没有这兄弟。
“哎……”
“行行……你说了算。看在我们同生共死的份上,等下结束我就找。”
小韬哥没问出什么名堂,反而答应了戚潇铭,连他自个都说:“真是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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