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我决定了，换两万个蜂窝煤炉。我这就回去写信上报。你们这有那么多货吗？”
吐谷浑使臣爽快的说道。
“这位贵客你就放心吧。两万个蜂窝煤炉我们肯定是有的。就是你们下个月初一就要被勒令离开长安城了，你可要快点啊。”
小伙计笑着回答道。
“这个你放心，少则五天，多则七天，我们国家的牛羊，战马一定会赶到两国边境的。你们安排人查验就好了。”
吐谷浑使臣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就没问题了，我们有专门的消息通道。只要你们的牛羊，战马我们接收到了，你就直接来取货就行了。”
“最后，还要告诫这位贵客一句。你们最好是拉回去给你们百姓用。要是做了别的，你们可能会后悔。”
小伙计，最后还是嘱咐了一句。
年轻人，心里软，看到这个小心翼翼的吐谷浑使臣，他忍不住多说了一嘴。
眼前这个吐谷浑使臣被自己的大队长坑得这么惨，真希望他拉回去的蜂窝煤炉能用在百姓身上，而不是最后成为一地碎片。
“伙计，你就放心吧，我们买回去就是用在子民身上的。这个你放心。你们只需要把货给我准备好，我走的时候会过来拉着的。”
吐谷浑使臣急忙坚决的保证道。
至于他内心的想法吗？谁都心知肚明。
有哪个傻子会用一头牛，六只羊的价格去买个取暖的玩意，直接烧牛粪，羊粪他不暖和吗？
“那就这样吧，请这位贵客跟我们掌柜的签个协议吧。我们也好抓紧时间给你生产这蜂窝煤炉。”
小伙计再次笑着对吐谷浑使臣说道。
“好，好，我这就来。”
吐谷浑使臣跟着伙计就走到后台，找到了掌柜的。
“掌柜的，这位外族人要定两万个蜂窝煤炉。也是和之前那个薛延陀部落的人一样，要用牛，羊，战马来换。”
“哦。知道了。没钱来买什么蜂窝煤炉啊。每次都拿牛啊，羊啊，马啊的来换。我们还要费好大劲的才能换成钱。这买卖做的亏了。”
掌柜的头也不抬的嘴上嘟囔着。
“你是哪个藩国部落的啊，看来还是个大国啊，你们国家有两万户人家吗？你张口就要两万个。不会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掌柜的抬起头来，用一种犀利的眼光望向吐谷浑使臣。
开口便是一个特别尖锐的问题。
呦，这不是我们大唐的华王殿下吗。这是没事玩起角色扮演了？
怪不得这家店敢把一个一百五十文的蜂窝煤炉买到三贯钱。
怪不得这掌柜的说话这么尖酸刻薄，别的掌柜的有这样的，被人举报，早就被取消代理学院产物的资格了。
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和大唐皇帝李世民待一起久了，演戏也上瘾吗？
“不会，不会，没有别的想法。这位掌柜的可能不知道。我是吐谷浑部落的长老。我们吐谷浑部落少说也有十万户人口。”
“我们吐谷浑部落位于高原和草原之间。到处游牧，我就是看这蜂窝煤炉不管是做饭还是取暖带着都特别方便，而且还这么便宜。就打算买回去送给我门的子民。”
“掌柜的千万不要有什么误会。”
吐谷浑使臣急忙解释道。
“便宜？”李察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你倒是觉得便宜了，我们还卖亏了呢。还不是我大唐陛下可怜你们，怕你们冻死在那寒风暴雪了，才允许我们卖给你们的。”
李察好像突然明白一个问题。
就是这个牛羊，在大唐人眼里那是挺值钱，在这些高原，草原人眼里就是食物。不值钱啊。
“不行，不行。两万个太多了，你们那么多牛羊马的，我们卖起来太麻烦。这笔买卖亏的太多了。最多给你们五千个。”
有便宜不赚，那就不是李察了。我都翻了二十倍了，你还嫌便宜？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挨宰的。
“这……这……掌柜的，我们都说好了的。两万个。做生意要讲诚信的。”
吐谷浑使臣急忙说道。如果说一开始就给他五千个。
他肯定会十分的高兴。可有着两万个比着，这就不行了。差距太大了。
“不行，不行，这么卖我们太亏了。你自己说，你们一头牛值三贯钱吗？”
“这……要不这样，掌柜的要是能给我两万个的话，我们一共给你三万头牛怎么样？”
吐谷浑使臣咬咬牙说道。
“那行吧，过来签协议吧。真不愿意和你们这种人做生意。”
李察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说道。
说完，李察拿起笔写起来协议。写完后，放下笔，还对着笔吹了吹。
演戏这个事吧。说真的，演多了还真上瘾。
“看看吧。三万头成年壮牛，换两万个蜂窝煤炉。没错吧。”
“还有这里，看清楚，此次交易是你我之间的交易。我可以卖，你愿意买，仅此而已。记住了与你我两国无关。”
李察最后特意着重点明了这一点。
“一定，一定，我汇报的时候会标注明白的。牛羊，战马一定会送到你们的人手中。不会交给边境的部队的。你们赚钱也不容易，我懂。我懂。”
眼看这笔生意就要达成了，自以为赚了大便宜的吐谷浑使臣，哪里还会细想。急忙应声道。
至于他自己理解的这句话的意思，和李察嘴里说的意思是不是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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